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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4日到國家音樂廳,聽「陳盈伶獨唱會 ─ 歌聲琴韻笛悠揚」那天,
依舊在校門口等妹妹下課、走過天橋,馬上一起坐車到內壢火車站搭車。
 
到台北火車站,急走,想找個餐廳讓妹妹吃晚餐,
突然聽到小提琴聲,小提琴音色很好,
兩人都停下腳步,站在20公尺外專注聽。
我們拿出眼鏡戴上,看到琴手的弓運得好也拉得不錯,
覺得他可能是科班出身。
 
這個人穿得隨便,甚至有點髒,
不過這裝束在「藝術家」身上並不突兀。
 
曲子間,琴手抬頭望向我們這邊,
幾次與我目光交會,兩人自然微笑。
笑過之後,他繼續拉,我繼續聽。
 
為什麼笑?無法辨明,也無法憶起他笑的樣子,
只知道眼神和笑容的交流給我特別的感受。
 
跟妹妹討論這,她理解,
說並不是誰先對誰笑,起始和回應是幾乎同時……。
 
和妹妹一邊聽一邊聊,
妹妹說想借他的琴拉拉看,她用的琴才兩萬塊,沒拉過好琴,
討論如果願意借,要拉哪首曲子呢?
要放多少錢在琴盒裡呢?
他現在拉這首是誰的曲子?這首又是哪個變奏曲?
還能聽多久呢?時間不多了。
……
聽了至少十五分鐘,不離開會遲到,
決定走向前跟他聊兩句。
 
我稱讚他弓運得很穩,音樂性也不錯。
讀音樂系嗎?
說妹妹在台灣功課多沒興致拉,去英國思念起拉琴,要我寄琴過去,……,
說倫敦地鐵站的街頭藝人有分等級,越重要的站,藝人水準越高……。
他說不是科班,從小在美國長大,曾是某樂團第一小提琴手的學生,
問妹妹除了音樂還有什麼興趣,妹妹說踢足球,
他說有很多興趣很不錯……
 
隨性聊些音樂相關話題,
談話中間,兩位警察過來說「○○,好啦,收一收啦……」。
關於這,他說什麼,我忘了,
我大概是說:警察總會過來趕一趕人,表示有盡責……。
 
印象最深的是,我才說兩句話,他就問「你是老師嗎?」,
我說不是,
他連問「你不是老師?」「你是小提琴老師嗎?」「你不會拉小提琴嗎?」
常被問是不是老師,(有那麼像嗎?)
但不曾因否認而被「懷疑」的。
 
後來一直不解地問妹妹:我有那麼像會拉小提琴嗎?……
 
查一下,
想看看琴手的音樂背景有沒有出現在網誌上,或是否有演奏錄影,
發現這個談吐斯文的人,竟然因某事件上過報。
 
後來回想,他雖是「有牌」街頭藝人,但可能在不適當的時間、地點演奏,警察才來關切,而且警察也早就認識他,才叫得出名字。
 
心裡有點難過。
知道他過去的片段面向,卻無法再看到他、關切一下或幫上一點忙。
 
「居無定所」,報導上說,
不知是「不為」還是「不能」。
如果是「不能」,祈望他現在生活過得去。
 
 
後來妹妹果真來不及吃飯。
買了「薔薇派」給妹妹充當晚餐,
回到楊梅11點多,買一碗「綜合羹」給她喝。
本來不打算吃東西的她,一直說好好吃,
應該是肚子餓了。
 
那天妹妹聽得好高興,
有些曲子聽得「手舞足蹈」(後排的人可能覺得視線被影響了),
有的則跟著小小聲唱。
 
我聽的時候好幾度流淚,有時也像妹妹一樣不自覺擺動身體,
很享受;
如果有什麼叫「幸福」,那些時刻便是。
 
音樂是不曾背棄我的好朋友,
即使多年來我常常因生活事件疏離了她;
更可喜的是,
女兒成了與我共同欣賞音樂的好朋友。
 
要感謝美妙的「師生緣」。
幾年前上社大某音樂課程,竟然發現
這位德國音樂史博士W老師,和我北一女、台大同屆;
同在校園裡七年,從不認識對方,卻在畢業二十多年後結緣。
我們「一見如故」,
近幾個月因為她的邀約,屢屢上台北聽音樂會。
 
隨著孩子長大、離家,
我會更常和W以及「音樂」這朋友聚會,
想,也會認識更多音樂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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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盈伶獨唱會 ─ 歌聲琴韻笛悠揚
 
演出者:女高音/陳盈伶 男中音/許德崇
    長 笛/林承翰 鋼 琴/艾德瓦多.藍札(專業聲樂伴奏

曲 目:
中文藝術歌曲 第一次感覺這麼迷人/男中音讚
張義鷹「窗」
青主「我住長江頭」
谷建芬「那就是我」讚!
賀綠汀「嘉陵江上」
 
西洋藝術歌曲
亞當「啊,我告訴你,媽媽」不就是「小星星變奏曲」嗎?沒聽過用唱的ㄝ!
德拉瓜「燕子謠」
佛瑞「尼爾」「搖籃」
董尼采第:《拉美默的露琪亞》我愛的mad scene!
威爾第 :《拿布果:亞當的神啊》
比才/波恩 : 《卡門幻想曲》 長笛、鋼琴。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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