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出來了（7月17日）－記‧憶

祖孫情s
牽著手，阿公幫pulu加油……

6點多聽到懷玉開房門，赤腳快步到我房裡。
簡訊成績通知比預計早到了，
去年，日中說是6:40接到。

副科和數學比預估分數低了一些，
國英兩科高了不少。

有了學測的「教訓」，妹妹把國英非選估得超低分，
連日中都說太低了啦……，
這是實際成績高於預估11分之多的主因。

這個結果令人興奮。
但我們知道
關鍵在大考中心九點公佈的頂標。

不到九點時我預先上「大考中心」網站，
隨意點開，五標竟然公佈了。
我沒細看，
先衝去喊妹妹下樓。

原本就估算過可能上哪些系，心裡早有底，
再看到數乙頂標果然只有69分，
英文頂標比補教預計還低了5分（76分），
我就轉身激動地抱住妹妹，幾乎哭出來，說
「上了，上了，妹妹，◎◎系上了！」

實際分數比預估高，
頂標比預估低，
這表示
所有喜歡讀的科系都確定、高分過關了。

我大哭一陣，
感覺終於還妹妹公道！

學測國、英非選擇題（包括作文）空前低分，
讓她掉到14級分，做足備審資料卻仍失去申請台大的機會；
指考的國、英非選分數都高，還給她這方面的實力一個公道。
（指考與學測計分方式不同，指考的每一分都不會被「貶值」）

數學，她多年來在挫折與淚水中，從未放棄準備，
指考前仍天天、花最多時間寫題目；
考試當時面對各界咸認「地獄般」的考題，她邊寫邊發抖、邊想哭，
（聽她這樣回憶，我不忍地流下淚……）
又極力拉回自己的注意力、不受情緒影響，專注於密密麻麻的考題……，
回報的是，選擇和填充題全對，
加上手寫題，拿到80分，比頂標高出11分。
這，給她多年來的努力和毅力，一個公道（肯定）。

這超難考題沒有考倒妹妹，
她穩當拿到手寫題外的滿分，
我後來覺得
說她累積了相當的數學實力，一點也不為過。

對答案時就知道選擇和填充題全對，只是不到今天無法確定。
當時慧日若有所悟地說：哇，做題目還是有用的！
執中則私下懷疑妹妹選擇題會全對嗎？
我說她對了兩次答案，不可能錯，「數字」沒有模糊空間……。

之後的某天，妹妹悻悻然說：
想不到有一天，竟是靠數學幫我拉高總分……。

考試前幾天，我跟莊老師報告懷玉的情形，說：
「其實我覺得懷玉已經非常棒了，
主要是自我要求高和很負責任的她，這幾年把自己的得失心調整得非常好。
人際關係方面，稍偏內向且較「有原則」的她，也比過去更為開放和包容。
這些成長，比學業成績的進步更為顯著，我認為，也是更重要的資產。」

即使如此，在「高中時期算總帳」的最後一次考試中，
這三科成績，於妹妹絕對有重要意義。
我衷心謝天。

妹妹6月初開始準備指考時，我曾對她的「放鬆」感到奇怪，
那時，莊老師告訴我
他與妹妹聊過，對她有信心，相信她是能掌握大局的人。

考前幾天，莊老師又說：
保持正常、發揮實力！這樣就夠了，因為所有實力在平時就慢慢累積。
「希望她能夠以踢足球的精神來應考
盡人事踢好每一波能否漂亮入門就靠天命」

妹妹高三一整年作息如常，最後一個月也是很放鬆，

穩穩地依計畫複習，沒有「衝刺」可言。
指考成績，國英數乙歷史公民加總，排名全國前50，
依坊間幾個落點分析預測，有機會考上台大的社會組「所有」科系。

這個成績，

除了得自她三年來按部就班、自我精進所累積的實力，
也因她從經驗中學到，盡人事後、承擔屬於天命的那一部份，
於是在複習和臨場時，都能抱持相對從容的態度，
這讓阻礙實力發揮的變數，減至最低。

一點都不僥倖！

妹妹，You truly deserve it.

幾位老師和親戚、朋友，包括不久前過世的倫敦友人，

他們對妹妹給予不變的信心和支持、祝福，

我和妹妹銘記在心，致以最深的謝意。

三年一度，賣書。
承載妹妹寶貴的三年青春、

記憶她努力不輟的畫滿重點、寫著筆記的高中課本、習作……，
以區區250元回收了。

每每這時刻，我特別感傷，
不甘、不忍孩子沒有選擇地花費這些時間和心血，

也深深慶幸，他們結束這被動的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