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Subject: 印象
Date: Sun, 21 Aug 2005 00:28:16 

今天跳悲傷的舞，分組，老師細說每個人的優缺點，
說到我，她說：
「真是難為你了，那麼溫柔的人，要你跳這種舞…。」

在近二十人的教室中，我沈默地聽著。
下課走到火車站的路上，我一直吐舌頭，說「糟糕…」，
一邊覺得給人錯誤的印象了，

一邊覺得有點好笑，
實在是因為我根本沒那麼溫柔，罵孩子的時候很兇很大聲，
碰到不能苟同的事或人，也會嚴聲厲色。
大概是我上課不太開口，講話也小小聲，
又看到我跟帶去「旁觀」的孩子們說說笑笑 ，
老師才會這麼以為吧。

老師才溫柔，說話輕聲細語，慧日說「好像娃娃的聲音」，
她都可以跳這種曲式了，我應該也可以吧。
只是我
一來放不太開，
二來技巧不夠，不夠熟就顧不了其他，
三是掌握不到感覺。

老師說該表現內斂的悲傷，因為失戀「鬱卒到死」又說不出，
（所以不是脆弱的飲泣，是一種要爆發又繃住的力）
我在很短的時間，想找件很傷心的事，讓自己進入那情緒中，
結果，竟然找不到，

回程火車上還繼續想，還沒找到。
（這樣，是不是更沒理由覺得不幸福？）

這支舞，沒有深刻痛苦的生命經驗，大概是真的無法詮釋吧，
做做樣子，實在也沒什麼意思。


老師後半部的話是：
「在某些動作的時候，你抓住了這支舞的感覺……。」
那是指我有把握的動作，而且放得開的時候。

我想過，能不費力地表現帽子舞，
可能因為內在性情真的比較接近帽子舞要的感覺。
然而，一些腳步快而有力或者身體動作較大的舞，
就算關在房間裡跳，沒有「放不開」的問題，

就算我肯定內在確有熱情和野性，

還是力有未逮。

在火車上想的另一個問題是關於「溫柔」。
與我相識時間長短不一的朋友們，
現在我又想多問一個問題：
如果願意，用簡短的幾個字，你會如何形容你所認識的我？
這個問題，我以前問過爸爸，剛剛也問過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