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珍珠雞(後)，放山雞（前），是已經和平相處五天的好姊妹。

 （11月8日）

兩天的寒流，讓三隻小雞離開了我們，

我開始會分辨健康和生病的小雞之間，不同的叫聲，

像小鳥般清脆的，沒問題，

尖銳而持續，就表示他不舒服，

如果再加上常常會閉起眼睛，那就危險了。

右邊這隻小可愛，發出三天尖銳的叫聲，

我每天都擔心，不時去察看，但

天氣已經回暖了，而且常看到他認真低頭吃東西，

我懷抱著一線希望……。

他明顯比懷玉那隻小得多，是「嬰兒小雞」的圓圓身型，

常跟在懷玉那隻旁邊，看起來很需要安全感。

那天早上，她又叫不停，

我把她抱起來惜惜，不知道她哪裡不舒服。

 （11月5日）

出去辦事一回來，就看籠子，

奇蹟終究沒有出現，

她死了。

不太敢想：

撐了三天，是她的身體比同伴好，但或許因此受了更多苦……。

前院角落，四個小「石碑」，紀念著四隻和我們結緣但緣淺的小雞。

本來兩隻可以作伴，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擠著溫暖，現在……，

剩下的一隻，發出異於平日的聲音，

不知道是在哀悼朋友，還是感覺孤單？

 雖然朋友說：活活養到死，不如不養……， 

但看到籠子裡唯一的一隻，我知道，我得幫她找個伴，

我也自信，是會盡力照顧她們的。

星期天，問過老闆後，我挑了一隻和家裡那隻放山雞差不多大小的，

不希望他們體型相差太多，怕大隻會欺負小隻。

那隻的脖子沒有毛，我以為是打架被啄掉的，

老闆說那是「珍珠雞」的特徵。

帶回家的時候，我跟放山雞說：

這是來跟妳作伴做朋友的，不要欺負她……。

還在旁邊「監視」很久，怕放山雞排斥新來的珍珠雞，亂咬，

也準備一隻竹筷子，要「處罰」咬人的那一隻。

現在，兩姊妹已經相處五天了，「算是」相安無事。

偶爾，放山雞會追逐或啄一下珍珠雞，多半是示威，不是真暴力；

偶爾，兩隻會爭食——雖然我刻意在不同地方放飼料，減少衝突； 

其他時候，她們和平相處。

 相依相伴

 一起吃東西

 屁股朝天各吃各的

 靠在一起睡到脖子垂下來。

她們也會打瞌睡，

眼睛瞇起來，頭點一下又起來，好可愛。

天氣好的時候，帶她們到樹蔭下。

小小的時候，翅膀不明顯，也是黃色的毛，

養了四五天之後，翅膀的毛開始變色，開始會拍拍翅膀，張開來，

現在，已經可以輕易展翅從箱子裡飛上來「看風景」了。

跟兩姊妹講話時，我總是自稱「媽媽」，

問題是，兩個女兒越來越大了，卻還沒有名字。

我們想儘快取名，

我覺得，只要常叫她們的名字，她們一定聽得懂。

毛茸茸的，有點兇的放山雞要叫什麼名字？

  （11月11日）

比較瘦小，比較優雅的珍珠雞要叫什麼呢？

 （11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