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11.29 ）

小古咕好大，每天都大一點，大概25公分了；小土禿好小。

三個禮拜前，她們明明是一樣大的姊妹。

 （11.8  12公分）

我去買飼料，老闆問：

「你那一隻幾塊錢？」

「哦，10塊錢，那一定是公雞，母的一隻要30塊……。」

對，當初在楊梅市場買「台東放山雞」，的確一隻10塊錢，

可是賣雞的說是「母」的。

公的母的有差嗎？

「公的沒人要，吵死了，鄰居都會抗議……。」

只因為這個原因嗎？不會吧。

問老闆：珍珠雞一直吃，怎麼都不大？放山雞好大……。

老闆更確定了，他說：

「哪裡！珍珠雞大很快。公的大得快，你那隻放山雞一定是公的。」

再問：放山雞都會啄珍珠雞……。

「那當然，公的都會啄母的，不過只是戲弄她。」

沒錯，是不曾看到傷口。

所以，小古咕是公的囉？

她長出一點雞冠了，但還看不出來雞冠會變多大。

姑且繼續當她是女生。

為了讓兩姊妹熟悉客廳環境，開始帶她們來逛逛。

先抱小古咕，

馬上，聽到廚房裡的小土禿扯開喉嚨叫。

她平常的叫聲細細柔柔，但每次小古咕一離開，她就大聲叫喚，

真奇怪，常被小古咕啄，卻離不開她。

大部分時候，兩個人還是黏在一起。

（放了幾片菜葉，她們不喜歡）

要回去廚房的籠子裡，我們會先抱起小土禿，

原因是小古咕比較「獨立」、不怕生，

只要抱小土禿走，她就會自己邊走邊跑邊飛，跟在後面，回籠子裡。

 自己跟著走，好棒！

瑞典抱怨廚房已經被兩隻雞佔據一角了，

她們的活動範圍還要延伸到客廳……。

我說，反正大便是我擦的，地是我掃的我拖的嘛！

我很喜歡她們，所以便便又臭又黏又多都沒關係。

   惜惜一下，她們就睡著了。

飼料店老闆很認真地告訴沒有經驗的我，最好養到清明節再殺，

養滿五個月的雞比較好吃，肉質比較好。

我問他，如果不殺，雞可以活多久，

他沒回答，只說有一個客人不時來買飼料，他的鴨，養了17年。

17年，太驚人了！

「侍奉公婆都沒那麼周到」，他加了一句。

又接著說：

不要養太久，過了八、九個月，就真的不能吃了，肉太老……，

殺一殺，如果要養，再買小的去養……，

不敢殺的話，那到市場去，殺一隻才7.80塊……。

想到那畫面，眼淚就蹦出來。

要買粉狀的飼料，覺得她們喜歡吃，我都把它加在顆粒狀飼料裡。

老闆說：

那麼大的雞不要再吃粉的，吃顆粒的比較不浪費，吃粉狀的會漏出來。

我還是想各買一包，

老闆又熱心地說：

跟你說，吃大的啦，大的比較多營養份……。

比較營養。那，就聽老闆的。

「冬天冷，不要讓她在外面，養在家裡比較好……」，

這我知道，我不會放她們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