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旦卡拉「小交響曲」雙小提琴中，懷玉的獨奏。 

楊梅市的中秋晚會，據懷玉的老師說，每年都是在火車站前舉行，節目形式不定，

今年是我們第二次參加這個活動，

為此，懷玉請了兩節課的假，提早回家吃飯、化妝、到教室和老師合琴。

懷玉的老師——楊老師清秀樸素，

但應音樂教室要求，特地化了濃妝，戴上假睫毛，穿了黑色禮服。

妹妹的妝，淡到幾乎看不出來，只有口紅比較明顯，

一來因為我平日沒有化妝習慣，身邊沒有「像樣的工具」，

只有像扮家家酒用的眼影、腮紅……，

二因個性像男孩、不穿裙子的妹妹，覺得化妝很不自在。

果然不出所料，節目進行和去年一樣，非常緩慢，

總共有20個節目，預定表演時間是7點到10點，

但到8點時，僅表演了五個節目，而妹妹的節目是第十一個。

不過也因此，我們在「後台」等待的時間，就近欣賞了精彩的節目：

國台客語歌唱和舞蹈。

歌曲從從應景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但願人長久」，

到讓我聽了想哭的客家平板山歌，

看得出來演唱者都功力不淺，有大將之風，

看到他們在台上載歌載舞，那麼自在自得，膽小的我佩服不已！

舞蹈是由長青學苑土風舞班的學員表演，她們至少40歲以上，但跳起民俗舞蹈，腳步輕盈、面露嬌羞，跳起現代動感舞蹈，又是青春活力十足，好棒！

後面的十個節目，都是由「琴園」音樂教室所提供，

妹妹和老師合奏的「小交響曲」是第一個節目。

主持人介紹說：表演者都是琴園音樂教室的老師……，

結果轉頭一看，看到綁馬尾巴、穿T恤和牛仔褲的妹妹，

便接著說：還有一位，哦，這是學生，也是——未來的老師……。

妹妹在台上笑，我在台下偷笑。

這次表演，除了妹妹，的確都是老師，

包括大提琴小提琴鋼琴中國笛等等的老師，

大家都穿上黑色禮服，只有妹妹例外。

妹妹告訴我：高老師說穿黑色上衣和褲子……，

所以就穿了黑色T恤和牛仔褲，

其實所謂黑色衣褲，是指正式表演穿的，不是一般……。

不過妹妹還是學生，穿這樣應該比較自然吧！ 

這首「小交響曲」包括兩把小提琴，和鋼琴伴奏，

伴奏不難，但因為我「懶」，就由一位鋼琴老師上場。

和鋼琴老師一起練習的時間很少，所以默契不太好，

每次鋼琴出錯，妹妹表情就不對，楊老師就「鎮定」多了。

我覺得下次應該不要偷懶，自己練一下，幫妹妹伴奏，

練習機會多，默契會好很多。

楊老師會修正我這個外行媽媽的錯誤，這是另一個收穫。

由於長時間的相處加上平日練習，妹妹和老師的小提琴合奏默契好多了。

找小提琴老師，是個緣分，

妹妹不是「音樂科班」學生，我也不算花太多錢請老師，就到一般音樂教室找老師，想不到幸運遇上這位認真、有實力、平易近人的好老師，

更奇妙的緣分是：我竟然認識老師的媽媽，比認識老師還早！

去年參加中秋晚會，我在台下，看到一個熟面孔，就跟她點頭打招呼，

轉回頭來，跟孩子說：她是誰？我很面熟，但想不起來……。

一邊看節目，我一邊想了一個多小時，

孩子也說見過，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說：我來看女兒表演，

她說她也是，她的女兒是老師，

我問教什麼？

她說：教小提琴，就是那個。

我看過去，竟然就是教妹妹的楊老師，

幾乎在這同時，我憶起這個婦人是誰了！

我經常去楊梅一家雜貨店買東西：糖果餅乾紅豆綠豆米糖醬油花生……應有盡有，

她就是這家雜貨店的老闆娘！

好幾年前就去這家店買東西，

那時孩子讀小學，我講故事的時候，會帶糖果去學校，

在這邊，可以自己挑各種不同的糖果，秤斤買。

我好驚喜這樣的緣分，

「是你媽媽啊！我剛剛一直想不起來……」我跟楊老師說。

楊老師在台北市立教育大學畢業後，現在就讀師大音樂系碩士班二年級。

這樣的師資，只有音樂教室的一般收費，和「市場行情」差很多，

（以妹妹現在的程度，找碩士學生上課，至少要1200元）

大大推薦給對學小提琴有興趣的朋友！

「小交響曲」的最後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