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上學期期末考的兩科——歷史和心理學，懷玉都得A。

1月10日考的心理學和1月16日考的歷史，
過了將近兩個月，成績單終於發下來了。

今年，這個學校的期末考很正式：
學生在特定時間到鎮上新建的「大考中心」教室應考，對號入座。
外校監考老師特別把時鐘放在每位同學都看得到的地方；收卷前十五分鐘，為了不影響其他同學作答，他到每個同學身旁小聲提醒時間。
考卷是由大考中心統一命題，自己的科任老師並不知道題目。
這跟台灣的高中期末考完全不同，還比較像是聯考。

懷玉說，她早就知道三月份可以拿到成績通知單，但沒跟我們提，
私下則是既期待又緊張。
星期一早上，心理學老師在上課中說到可以拿成績單了……，
一下課，有的同學走樓梯、有的搭電梯到辦公室，
大家都急著想知道自己的成績。

懷玉看到第一科，歷史（學的是德國歷史）得了A！
身旁同學湊過來看的心理學（認知和發展心理學及研究方法）成績，
讓原本緊張的她更緊張；
同組的同學知道懷玉的平常成績，預料她會得A，
果然，心理學這科，也是A！

懷玉馬上打電話回來跟我們報告，說自己又高興又意外；
還說，同學知道她雙A都讚嘆不已，向她道賀。

心理學老師說要請得A的同學吃麥當勞套餐，
妹妹想分享給同學，同學說：
「雖然我很想吃，但你要自己吃，那是你應得的獎賞……。」

歷史老師要同學一一到台前，
看到懷玉兩科都A，大叫了一聲"Bloody hell!", 又說 "Christ!"，
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大力跟她握手道賀。
回到座位上，同學們自然又過來看她的分數了，有個同學說，他只得C……。

懷玉寫信謝謝歷史老師教導，老師回信說：
You are a fantastic student and I am so pleased you got an A. You put so much effort into your revision and you always work so hard. I am so happy for you.

歷史老師很認真和用心，大考前還發信給每位同學，提醒他們要早點到大考中心，記得仔細看題目、把重點的字和年份圈起來，要做清楚和簡短的引述和結論，務必扣緊問題回答，最後，不要忘記做利弊、得失的評估。還鼓勵同學們要對自己有信心，祝福他們……

從每個禮拜交的兩篇歷史作業，老師看得出懷玉的認真，
先前已經好幾次跟她說：你該為自己感到驕傲！……

回家，懷玉也跟轟爸說她這兩科得了A，轟爸說：
This meant you still haven't put much effort or you'd got A*.
懷玉心想
這話說得沒錯，要是像在台灣那麼拼，一定可以得A*……。

我當初提醒懷玉
去國外，重要的是多體驗當地生活，不用花太多時間在課業上……，
所以懷玉只選修歷史、心理學和電影研究（後者，一學年只考一次大考）。
課後活動，她最愛去鎮上逛書店、CD和DVD店，晚上看足球賽轉播，
假日去聽音樂會、歌劇，看電影、舞台劇等，
還會大老遠跑去伯明罕、利物浦看球賽。
所以，她雖然還是很認真，但讀書時間比台灣少太多太多了。

在自己喜歡的學科上投入心神與時間， 
這是在台灣學制內無法經驗到的自由和快樂。 
懷玉上課和作業認真，平日就獲得老師們的肯定， 
大考有相應的成績表現，也給她更大的信心和自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