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被小古咕的小雞冠騙了。原來，她是公的！

五、六天前，兩姊妹還很和好，一起待在籠子裡曬太陽。

爸爸餵她們吃很多酢漿草花，還被小古咕啄了一下。

以前，妹妹在客廳練琴，她們在廚房裡聽到，頭都會一抖一抖的，

好像「要把聲音從耳朵裡甩掉」，

現在或許習慣了，反應沒有那麼強烈，還會好奇地靠過來。

幾天前，在家裡，她們也是和好地待在籠子裡。

可是，就在這三天，奇怪的事發生了。

首先：

小古咕從一天叫一回，到一天叫好幾回，在不同時段；

每一回都重複ㄍㄨˇㄍㄨㄍㄨ——ㄍㄨˋ很多次，最高記錄15次，

而且尾音不再有氣無力地變調。

再者，以前小古咕偶爾欺負小土禿，啄一下，啄一下，

最近幾天，有時不只啄，還咬住不放，小土禿發出淒厲持續的叫聲，

等到我們去喝止，小古咕才會鬆開嘴。

雞一直啼，會打擾到鄰居，不知道會不會被抗議？

小土禿被欺負，很可憐，怎麼辦？

兩者都非常令我們困擾。

瑞典說他壓力很大。

我叮嚀習慣早起的他，雞一啼就趕快把前晚我準備好的早餐給她們吃，

問題是，有時吃了飯，還是啼，不定時地啼……。

有一天早上我下樓，瑞典很肯定地告訴我他的結論：

「小古咕根本就是公的！不然怎會一直啼。

而且我跟同事說我們家母雞會啼，沒人相信……。」

「可是，她的雞冠很小啊！」我說。

「那你有看過母雞尾巴那麼長又漂亮的嗎？是公的啦！」瑞典反問。

對啊，尾巴明明是公雞的樣子，

我們為什麼都因為她的小雞冠，就認定是母的。

那天在市場裡看到的是二十幾箱的小母雞，和一箱的小公雞，

我好像在公雞那箱挑了一隻……，

我也不太確定了。

後來，在另一個市場賣飼料的老闆還告訴我說：

公的沒人要，咕咕叫會吵死人……。 

我上網查公放山雞的圖片，沒找到確切的資料：

公雞的雞冠會是小小的嗎？ 

不過這問題不需那麼急著釐清，另一個問題更重要：

不要讓小土禿被欺負。

所以，到花園曬太陽時，一個人一個籠子，分開來。

解決這個問題後，再回到第一個問題：咕咕啼的小古咕是公的嗎？

終於，讓我們親眼看到答案了。

有一天，在聽到淒厲急迫的叫聲時，我們衝到籠子邊，看到：

小古咕嘴咬著小土禿的脖子，同時，一隻腳跨在小土禿身上，試圖……，

小土禿一邊叫一邊逃。

這個動作，加上啼聲，加上漂亮尾巴，

確定小咕咕是公的了！

 「明明是公的，還被當母的對待……」瑞典笑說。

在家裡，放兩個籠子太佔空間，暫時用布將兩個人隔開。

吃東西也分開。

但是小古咕很好奇，要看小土禿在哪裡。

小土禿更奇怪，兩度闖關成功，鑽到小古咕那邊去。

（不怕再被咬嗎！真奇怪。）

我們把布做了調整之後，終於可以放心，不會有欺負和被欺負的情事發生。

接著，要繼續傷腦筋了。

本來買好紗網，準備好天氣時幫他們在花園後面布置一個家，

現在，不斷的啼叫會打擾鄰居，肯定是不能養在那裡了。

再者，兩個人不能住在一起，否則小土禿會很慘，

公雞發情的時候，會咬母雞的頭和尾巴，我看過血淋淋的樣子。

真是傷腦筋到極點。

等到3月9後以後再想吧！